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硅谷知名VC對話納德拉:AI生產力與代理最新洞察

來源:有新Newin

本周,微軟董事長& CEO Satya Nadella 除了站台 OpenAI 首屆开發者大會,還參與了位於舊金山的 FireChat,與硅谷知名投資人 Elad Gil 一起討論這波 AI 浪潮帶來的生產力革命、代碼以及 AI Agent,此外還有 Satya 本人如何帶領微軟成爲一家價值 2.5 萬億美元的科技巨頭。

以下爲這次對談的全部內容,enjoy~

Elad Gil:

當你在 1992 年加入微軟時,並在 2014 年接任 CEO ,我覺得在你的領導下,它變得不一樣了,成爲了科技領域最令人興奮和有趣的公司之一,這是通過 LinkedIn、 OpenAI 遊戲等重大舉措實現的。首先,我們很想聽聽,當你接手微軟時,它是什么樣的,你是如何思考文化、方向、战略以及如何隨着時間的推移影響它的?

Satya Nadella:

首先,能夠與你們在這裏真是太好了。事實是,我現在已經在同一家公司度過了三十多年,幾乎是我整個職業生涯。現在我有更好的語言來描述它。但我認爲公司,我在這裏有很多公司創始人。我認爲公司也會經歷這些重塑的時刻。我從 Reid Hoffman 那裏學到了這個想法,我認爲這是一個很棒的框架。它並沒有被談論得太多。

在 2014 年我成爲 CEO 時,作爲公司的老員工,我感到我們需要重新定義公司,重新回歸到核心使命和目標的本質,然後在這個使命的基礎上追求新的、大膽的事物。事實上,當我 1992 年加入公司時,我們曾經談論過 “每個家庭和每個辦公桌上都有一台個人電腦” 的使命。

回過頭來看,這很容易,你可以把它放在電子表格上計算出來,等等。但是到了 90 年代末,至少在發達國家,我們已經基本實現了這個目標。從那時起,我覺得我們一直有點像,好吧,我們的使命完成了嗎?是不是該把所有的錢都返還給股東了呢?所以我回溯到了公司的最初起源。畢竟,我們首先是一家工具公司。

Bill Gates 構建了基本解釋器,2023 年對工具和平台的需求更大,這正是我們的核心,我們構建技術,以便其他人可以構建更多的技術,讓我們回歸到這個使命中。這非常有幫助;另一個方面是文化,你提到的另一個重點。

我清楚地記得在 90 年代末的微軟,走在校園裏,那裏所有的人都在說,天哪,我們一定是上帝賜予人類的禮物,因爲我們現在如此出色,市場也承認了。但顯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個結束的开始,對於自大一旦佔據上風,而不是站在讓你首先取得成功的東西上,這就是客戶反饋循環,渴望學習,嘗試,做事情的一天,這顯然是創業公司所做的。

我喜歡從斯坦福大學的 Cattle Duak 那裏學到了這個文化框架,即成長思維。我說,上帝,我們不想成爲那些自詡爲無所不知的人,而是想成爲那些愿意學習的人。這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框架,因爲首先,它並不是一個新 CEO 提出的新教條。我認爲這是一些人作爲人類的一部分,它有助於我們成爲更好的父母、更好的伴侶、更好的同事、更好的鄰居、更好的領袖。

所以在這兩點之間,爲公司重新定義了使命。我告訴你,尤其是你們不應該我認爲創始人具備這種天生的能力,因爲他們從無到有地創造了一些東西。然後還有個性的崇拜,這是繼續傳承下來的。但是在某個時候,如果你的公司將超越你的時候,使命必須比文化、個性要多得多。所以我認爲, CEO ,特別是像我這樣的榜樣 CEO ,更加關注使命是兩個關鍵的因素。當然,這也給了你權力來做正確的決定。但是你必須在战略、選擇執行上做出正確的決定,因爲,你知道的,至少它能讓你更有機會獲得目標。

Elad Gil:

你如何看待在當今的環境下追求战略的能力?我知道對於各種原因,MMA(並購、合並、收購)可能有點更具挑战性。AI 和其他技術正在發生一場大浪潮。你對在場的創始人或經營成功企業的人有什么建議,關於如何思考他們的方向性,以及如何思考像 MMA 或有機增長這樣的工具?

Satya Nadella:

我認爲,無論是創業公司還是大公司,最終我們都在基本上押注於有機增長,對吧?即使是在微軟,我認爲大部分被寫入的內容都是我們的非有機增長,但當我考慮大部分的重要突破和最大的收入來源時,老實說,它們大多是合作夥伴關系。

有機合作夥伴關系是人們不談論的另一件事。我認爲,开頭是一個偉大的合作夥伴關系。事實上,我成長於 Gates-Grove 的模式,這是我喜歡的,對吧?英特爾和微軟創建了個人電腦生態系統。這是一個美妙的合作夥伴關系。同樣重要的是,在合作夥伴關系中,關鍵是要確保發生的是如果其中一個合作夥伴變得過於貪婪,那么它就不穩定了。但是如果你能培養出色的合作夥伴關系,那對公司來說就是另一個極好的增長來源。

是的,非有機合作夥伴關系,然後是战略並購,所有這三者對公司來說都很重要。是的,我認爲我們現在正在經歷一些,但我會說是全球範圍內的監管調整,這是我最好的方式來描述它,以了解我們是否應該允許大公司僅僅因爲它們很大就進行並購,我認爲這將產生一種冷卻效應。而且,對於創業公司的創造和更多的活力來說,這並不是好事。

讓我們假設這個問題解決了,我認爲總是會看待這三者:首先,專注於制定出色的有機計劃,因爲那是你始終可以掌控的一件事;合作夥伴關系是一件我會說不要將其看作一份新聞稿,但我認爲它絕對可以成爲一種長期穩定的合作夥伴關系,在這裏你贏了,我指的是三贏,客戶贏了,合作夥伴贏了,你贏了。

實際上最好的合作夥伴關系就是當你开始關心合作夥伴,確保他們獲得經濟剩余,因爲如果一切都是關於零和局勢,你知道的,在某種程度上有時候在硅谷文化中,我們有點過分強調零和局勢,但實際上很少有零和局勢,當你思考時,你會發現,但我們非常癡迷於一切都是零和局勢。這就是我認爲一點點微妙、細微差別會有所幫助的地方。

Elad Gil:

目前正在發生的一個重大變革是,Microsoft 在其中發揮了關鍵和开創性的作用,這就是 AI 的變革。這些基於 Transformer 的模型、基於擴散的模型確實改變了我們可以用這些機器系統做什么的軌跡。在過去的 30 年裏,你處於一些最大的技術浪潮的核心地位,這包括從互聯網到雲、 PC 革命以及移動等方方面面。在你看來,相對於所有這些其他趨勢, AI 有多重要?

Satya Nadella:

我認爲,它在某種程度上是與你提到的任何一個事物一樣重要。你知道的,我試圖回到究竟發生了什么,以及我們應該如何與之相關聯,以便於任何業務建設、產品建設。我認爲有兩個重大的變化,對吧?其中一個是,我認爲我們將會以截然不同的方式思考應用程序界面,對吧?我們有更多的工具,我認爲我們可以重新思考這一點,對吧?聊天始於聊天,但它很快超越了這一點,它是多模型的,對於我們來說,將其應用到某種程度上會非常有趣。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讓我想起了至少在我們的歷史上發生的事情,當我在 1992 年加入微軟時,我們剛剛發布了 Word、Excel、Powerpoint 或 Publisher,每天都有一個新的應用程序,因爲 Windows 3 剛剛开始。感覺就像那個時候,你可以重新思考現有類別,使用新的界面,但我們也知道,新平台不僅僅是將舊平台進行重新界面設計。

但還有一點是,這種界面可以爲尚不存在的業務創造什么?事實上,這是我最感興趣的事情。顯然,移動設備在桌面上有很多功能,但它也創造了像 AI rbnb 和 Uber 這樣的公司。我認爲在界面方面,我們應該思考一下,什么是以 AI 爲先的界面應用程序,我已經开始使用了。我認爲我們還沒有完全掌握,但我認爲我們正在接近。

我認爲第二個也更多的是人們沒有談論的其他技術,我不知道爲什么,在我們談論我們的大範式時,就是關系數據庫。這個,我,天哪,它是什么東西。這是最不。我認爲,在數字技術領域的所有其他領域都是將人、地方和物品數字化的過程,對吧?這又是 70 年。我們每天醒來,都有更多的地方、人和物品被數字化。

關系代數和關系數據庫幫助我們以有趣的方式對其進行推理。我覺得我們現在有了一種新的模式識別器或新的推理引擎,這是通過神經代數來實現的。

我覺得這兩個因素,Elad,如果你採用了現有類別或者有了一種新的思考用戶界面的方式,如果你有了一種新的方式來思考所有數據和世界中的知識,做交叉連接,可以說。如果你以這種方式來思考應用程序,並構建一個新的面向世界的業務,那么我認爲它至少和你提到的任何一個事物一樣重要。

Elad Gil: 

很多人現在正在討論的趨勢,至少在我看來還爲時過早,但將來可能非常有趣,這些趨勢同時涵蓋了你提到的兩個方面,即轉向一個由 Agent 驅動的世界。人們談論最終我們將擁有代表我們自己的 Agent ,這些 Agent 將代表我們與應用程序、公司、政府等互動。你對這種 Agent 驅動行動或 Agent 驅動界面的未來世界有多信任?如果這種世界真的存在,你認爲它會在何時到來?

Satya Nadella: 

我非常相信這一點。實際上,至少在我們的世界裏,我非常喜歡的一種設計模式,我們選擇用於自己的產品構建,並作爲模式傳播給任何人,那就是這種 Copilot 。

首先,循環中有一個人。人類擁有代理權,人的判斷很重要。所以第一個例子是像 Github Copilot 這樣的東西,在應用畫布中內置了 Copilot ,可以說是一個副車。這些東西都一起工作,幫助你完成手頭的任務,比如完成你的編碼工作或其他任何事情。然後我們現在已經將其傳播到知識工作中,帶有 Microsoft 365 Copilot 跨越我們所有的平台。但最終,當我想到我們對Bing聊天做的事情時,我認爲 Bing 聊天基本上是網絡 Copilot,這個 M365 是工作 Copilot 。

所以網絡 Copilot 和工作 Copilot 可能就是某種通用 Agent 。至少這就是我怎樣構想的。但它需要一個重要的能力,那就是它需要能夠與其他 Agent 對話,比如客戶服務 Agent ,旅行 Agent 來完成工作。有些可能是中斷驅動的,意味着它可能是自主的,但它也會回到你這裏進行決策。所以我認爲,我們時代的關鍵運行時之一將是多 Agent 運行時。

我們在开源中有一個叫做 Autogen 的東西,它獲得了一些不錯的關注。所以我們正在構建一些類似的東西,就在我們的 Copilot 下面。顯然,今天 OpenAI 發布了一些非常有趣的東西,包括 GPT ,這可以說是早期的 Agent ,在 Chat GPT 本身之上。他們甚至有一個 Agent  API。

這些我們都會放到我們的 Copilot 生態系統中。所以我認爲,是的,對於你的基本觀點,人們我認爲這個想法,人們會有 Agent ,這些 Agent 將相互協作。將會有某種類型的超級應用,誰能破解它,將會有幾個運行時,人們自然會傾向於多 Agent 框架。

Elad Gil: 

你也提到,你對這些事情的商業潛力非常興奮,它們將會帶來什么樣的轉變。顯然,微軟通過 Github Copilot ,通過你提到的其他領域,做了一些非常創新的事情。有沒有微軟沒有直接參與的商業世界領域,你認爲短期內最有可能通過 AI 轉型的?

Satya Nadella: 

這是一個有趣的問法。如果我知道的話,我可能已經在做了。但是,也許稍微深入一點。就是,你看,我所堅持的一點是,我認爲技術行業的時候已經到了,我們應該直接將我們慶祝的技術進步轉化爲廣泛的經濟增長。因爲我認爲有一些非常真實的批評,其中一些我認爲是有根據的,比如:你們談論了很多關於這些技術。

經濟增長在哪裏?我的意思是,我們上次在發達世界檢查,調整通貨膨脹後,我們可能是零或負增長。所以確實需要經濟增長,同時保持地球健康和更公平的經濟增長。在增長本身方面,還有很多其他事情,我認爲也是我們的核心責任。

但話說回來,我們必須推動經濟增長,這就是我對 Github Copilot 感到興奮的地方,當我我們可以把像軟件开發這樣的事情變得更快樂,我們已經做了什么,我是說,就像我剛剛從各種地方復制粘貼得到的一樣,被分心了,而不是那樣,讓我們保持專注,然後看看你怎樣能夠把生產力帶回給軟件开發者。

但有趣的是,我們越是研究 Github Copilot 對組織的影響,就越發現,如果你讓軟件开發更快,你周圍的所有其他職能的工作流都會改變。事實上,當銷售人員做一個拉取請求時,那是我的東西,比如,哇,這是一個不同的組織。所以現在你可以想象一個以不同速度運行的整個組織。所以我認爲我們處於發現這意味着什么的前沿,既有在每個職能內部的這些生產力提升器,又有如果你擁有它,工作流程是什么?

像你說的 Agent ,我認爲我們必須去發現。如果你還記得 90 年代中期,當我們第一次开始放置像系統記錄這樣的東西,比如 CRM 和 ERP 等,我們還在談論一些叫做業務流程重組的東西。它同樣是關於一種新的方法或學說,關於如何運行業務,就像你不會有五個財務部門,或者你不會有在財務會計中不捕捉到制造業的成本。所以一些商業實踐將不得不改變。所以這就是爲什么我認爲可能有趣的是,人們如何看待一個垂直行業或業務流程可能會非常不同。我認爲很多人認爲的是,能否有一個大型企業只專注於一個垂直行業或一個業務流程?我認爲可以。這完全取決於你能用這項技術創造多少經濟盈余。

Elad Gil: 

你之前提到了合作夥伴關系以及它們如何成爲微軟持續战略的關鍵,並且隨着時間的推移與不同的合作夥伴合作。一個我認爲非常激動人心的事情是,你們是如何與 OpenAI 進行了非常深入的合作,他們的封閉源模型,以及與meta圍繞llama在开源世界的工作。你如何看待微軟與开源和封閉源的互動,隨着時間的推移 AI 如何演變,特別是與這些合作夥伴的關系?

Satya Nadella: 

我是說,對我們來說不是非此即彼的問題。我的意思是,Github 之所以存在,主要是因爲有支持开源生態系統的許可。所以這不是我們輕視的事情。因此,作爲一家公司,我們將始終如此。

事實證明,我認爲大多數人沒有意識到我們是开源最大的貢獻者之一。今天我們可能是Linux 最大的貢獻者。所以,現在這已經根本性地根植於我們。但這並不意味着我們沒有一堆專有的閉源系統和收入流。因此,對我們來說,這幾乎是業務的一部分。

然後問題是,最好的方式是什么,能夠滿足我們服務的开發者、公司和組織的需求。所以這就是爲什么即使在基礎模型方面, OpenAI 是我們在前沿模型方面的主要合作夥伴,但我們也有很多开源模型,包括我們自己的,我們對我們自己的貢獻非常興奮,就像我喜歡這些 SLMs 小型語言模型和 PSI,所以我們將始終做出貢獻,我們會支持,確保开發者有選擇,而在我們自己的產品中,你也會看到混合使用。

Elad Gil:

我猜在關於开源模型和先進的大型語言模型的新興批評中,有關安全性的擔憂是一個問題,我認爲人們常常混淆了三種安全性,第一種是我幾乎視爲文本安全,它涉及的是虛假信息、偏見、仇恨言論等等,第二種是物理安全,即 AI 是否會被用於阻止火車或制造病毒等事情。然後還有存在安全性。你是否擔心未來可能會與某種形式的 AI 物種或智能體發生某種衝突,爭奪資源或其他可能性?你如何看待這些批評,以及如何看待隨着時間推移的 AI 安全性?

Satya Nadella: 

我喜歡這個分類法,事實上,我記得幾個月前與你交談時,你已經提出了這個分類法,我很喜歡。我認爲我們需要的一件事是找到一種扎實的方法來討論這三個層次。因爲當我們說安全性時,它可能意味着我們在談論一種存在性問題,或者是選舉中的深度僞造等等。

我認爲讓我們按照這種方式來分析它們。我的感覺是,首先,我們必須真正關注的是由於 AI 部署而導致的任何實際世界的危害,因爲這些問題目前還沒有得到解決。事實上,特別是在民主國家,我最擔心的是選舉和我們的民主進程是否會因某種 AI 的使用而受到新的影響。我認爲如果出現問題,那么我們將受到應有的指責。

畢竟,這正是社交媒體所發生的事情的批評點。現在每個人都說,我們不會讓那種情況再次發生,問題是我們在這方面該怎么做?政府該做什么?公民社會該做什么?公司該做什么?坦率地說,我認爲我們必須以某種方式來認識到,這歸根結底是社會的選擇。這不是任何一家公司可以在這方面做出所有決策的事情。這是社會規範和決策。所以這實際上是我們必須參與的最復雜的過程。

另外兩個層次,即存在性風險和物理安全,有時間來應對。其次,我認爲在這方面有更多的工程解決方案是可行的。我是說,如果你有一個自我改進的程序,我們已經失去了控制,那么我上次檢查時,在其他工程領域有人知道控制理論以及如何思考它。因此,我們必須能夠從其他領域學到一些東西並應用它。但我很高興關於存在性風險的對話正在進行中。

與此同時,中間層次的問題,你提到的,我也很喜歡,即在將 AI 部署到現實世界之前,例如,如果它將在世界中實際行動,那么這可能是一個需要更仔細考慮的問題。在這方面,風險基礎的監管也是一個有幫助的工具。就像汽車被部署一樣,但它們有不同於許多其他監管的監管。因此,在醫療保健、金融服務、汽車安全等領域,已經存在監管,我們可以將 AI 納入同樣的監管。

所以我認爲在中間層次可能需要更多基於風險的方法,更多的研究資金,坦率地說,對於今天的現實世界危害,無論是偏見還是選舉幹擾,我們需要思考社會規範是什么?

這對我們作爲一個民主社會來說非常重要,特別是在美國,我希望我們能夠承擔起這一責任,我真的希望會有一場選舉,一位政治家能夠通過明確的愿景來贏得選舉。這就是當科技和科技領袖在這方面發表言論時,我感到不悅的地方。我沒有選舉科技領袖來代表我作爲一個選舉官員。所以我更希望民選代表能夠通過提出真正的愿景來贏得選舉,來定義我們如何參與的規範。

Elad Gil: 

這非常有道理。我猜與此相關的是, AI 在全球公平方面有很大的潛力。當我看到它可以影響的領域時,其中一個領域是醫療保健。你可以看到谷歌的 Med Palm 2 模型在醫療保健領域表現出了巨大的性能,並且能夠根據與健康相關的標准產生良好的結果。

然後還有教育,微軟擁有《我的世界》(Minecraft),這是我見過的家長們參與的最流行的工具之一。當我考慮到對教育產生影響的能力時,我認爲回到了這種能夠以豐富的方式定制或與你的孩子互動的 Agent 驅動世界,可以爲他們提供輔導和教育的東西,我對你在這些領域的看法很感興趣。

Satya Nadella: 

我認爲教育、健康和金融是三個重要領域。當然,我們應該努力。首先,在教育方面,我上周在阿聯酋,他們的健康部門有一個 AI 部長,看到他們爲全國推出了一個基於 GPT 家族API之一構建的 AI 導師,這真是太棒了。此外,我還會見了那位正在構建這個的創始人,因爲他們使用了各種不同的技術來完善這個模型,擁有爲全球所有學生提供個性化導師的美好前景是絕對可行的。

當你考慮到全世界各地,甚至是發展中國家,都存在的政府轉移和教育補貼時,現在能夠提供非常有能力的個性化導師,我認爲這是可以實現的。所以我對此非常興奮。另一個領域是健康,如果你愿意的話。即使在美國,我們的 GDP 中有 19% 用於醫療保健。我們知道我們需要改善健康結果,降低成本。而且很多成本實際上是工作流成本,坦率地說,這甚至不總是指的是一些神奇的藥物之類的東西。這些都很棒,也很重要。但真正的成本在於護理管理。

這就是爲什么我對與 Epic 這樣的合作夥伴合作感到興奮,對他們來說,他們可以產生巨大的影響。Epic 無處不在,他們無所不能。他們正在深入地構建生成性 AI 。我是說,他們告訴我所有這些用例,當你完成輪班並希望轉交流程時。哦,爲什么不做個總結呢?爲什么不在牀邊有一個可以問所有問題而且不會丟失任何東西的機器人?

對於醫生的收件箱,我們現在有了這種絕妙的方式來真正記錄醫生與患者的對話,並減輕醫生的負擔。所以我認爲,一旦开發出應用程序和技術,一旦構建好了這個軟件,它可以到達世界上的每家醫院。所以我認爲我們可以在這兩個領域產生巨大的影響。

Elad Gil: 

我們談了很多關於 AI 的話題。顯然,微軟在 B2B 消費者等衆多重要領域都做了大量的事情。除了 AI 之外,你還對哪些領域感到興奮?

Satya Nadella:

我們剛剛完成了收購 Activision Blizzard。我們對遊戲非常興奮。你提到了《我的世界》。所以遊戲是我們認爲是一類產品的另一個領域,事實上,如果我回顧微軟,有三件事對我們來說是自然而然的,它們可以說是我們的 DNA 。一是這些平台和工具,我們將永遠是一個平台开發工具公司。這是核心傳統。第二是生產力和通信軟件。我認爲這是我們做的另一件事情。第三是遊戲。事實上,我認爲飛行模擬器是在 Windows 之前構建的。所以我們將永遠在這三個領域中工作。此外,在遊戲領域,令我興奮的是,我們喜歡遊戲機,我們喜歡 PC 遊戲,但隨着雲遊戲的一些變化,我們可以將遊戲帶到任何地方。所以我認爲這將是 AI 作爲所有這些領域的平台能夠產生真正影響的地方。

Elad Gil: 

我認爲你擔任 CEO 期間的業績是資本主義歷史上最成功的 CEO 之一,我並不是輕率地說這話。你接手時,公司市值爲2500億美元,當時有人認爲這是一個瘋狂的高市值。現在你的市值達到了 2.5 萬億美元。因此,在過去的八九年裏,你爲公司增加了 2.25 萬億美元的市值,你想在微軟留下什么樣的傳承?你如何考慮未來的這個問題?或者說,如果幾年後,回首過去,你希望取得什么成就?

Satya Nadella:

我對遺產或其他方面的看法,我非常懷疑。任何人如果說,哦,我上任了,之前的那個人都很糟糕,我改變了一切,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對這些人非常懷疑,因爲在某種程度上,工作的目標是建立機構的強大,使接替你的人比你更成功。事實上,我總是考慮如果下一個人,順便說一句,我一直在公司工作時都考慮過這個問題,如果接替我的人在任何職務上都能成功,那么也許你做對了什么。

坦率地說,在科技領域,沒有特許經營的價值。我們知道你必須不斷地重新發明自己。這意味着你必須確保你在系統中留下足夠的能量,以便它能夠繼續更新自己,甚至有時候,用市值來衡量成功絕對不是衡量事物的方式,因爲你必須在傳統智慧之前進行長期投資。你不能期望市場始終獎勵你。市場會獎勵你,但會有一段時間,正如貝佐斯所說,你必須能夠接受被誤解,我認爲這是正確的。

因此,我把所有這些都看作是長期的指標或某些事情進展順利的指標,但不是唯一的指標。我更關注的是確保微軟在未來做一些相關的事情。如果我們已經創造了足夠的機構力量和文化力量,我們不是出於嫉妒而去做一些事情。我們正在做對世界有用的事情。我們正在做有助於公司成功的事情,同時也正在創造,我覺得如果我們周圍的世界狀況良好,而我們也表現出色,那將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平衡狀態。

Elad Gil: 

非常有道理。那么當你關注其他重要的技術領域時,人們現在正在談論許多不同的事情,比如核聚變或其他形式的能源,自動駕駛汽車以及它們如何改變城市和交通。有各種各樣的領域。你是否特別關注或對它們可能帶來的社會影響最感興趣?

Satya Nadella: 

當我們考慮 AI 和我們的構建時,我們絕對需要能源。在某種程度上,我們的幸運之處在於,所有新項目都始於世界上今天最大的綠色能源購买者,這意味着我們可以激勵很多這些新項目,有時可能是有風險的,但我覺得我們必須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是能源轉型。

能源轉型是一個復雜的過程。我從未意識到這一點,實際上我認爲我們在談論的是,你必須將250年的化學知識和整個石化價值鏈,以某種方式壓縮成25年,這是真正的挑战。

即使從 AI 的角度來看,我對這種 AI 技術變得非常有用,並以某種方式合成一些有助於新電池的數字療法感到興奮,然後這些新電池有助於利用豐富的太陽能,使我們能夠在數據中心中更充分地利用它,對吧?

這些是需要迅速解決的真正問題。所以相比於其他行業,我認爲這個整個價值鏈對我們既有鄰接性又有實際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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